我一直很喜欢的形容:我的窗前有一棵悬铃木。
尽管无论是哪一个家,我的窗外都是空荡荡的楼,在夜色里格外苍凉。
今天又是个阴沉的日子。
零零散散稀稀拉拉的雨水糊里糊涂笼罩了城市的街灯和眼泪。
岁月长衣裳薄,
光阴慢慢走,却没人逗留。
我总在说这样的话,而另一个人总会为了这样的话而难过。
似远似近,似真似幻,似乎我是路灯下随脚步变化长短的影子,抓不住,留不得。
这只是夜阑人寂的时刻,一个人,和两颗灵魂,站在霓虹灯下,相对无言,神色诉说。
多简单的故事。
多简单的难过。
只是因为,在所有的梦境缓慢延展枝蔓的时刻,我什么都看不到,只看见惨白台灯的光线,从剩在那里的半碗樱桃上折射。
殷红总似不够深刻。
各种各样的声音,没有哪一首像这一首一样,像一支烟消散得旖旎又感伤。
这样说格外矫情,矫情得我觉得牙酸。
当然,也有可能是因为一口气吃了小一斤樱桃连撑带酸,折腾倒了牙。
唔,就说我是个容易跑题的人。
拉回来。
梧桐叶在十六楼之下簌簌发抖。而我是个闻见烟味都想抽死抽烟人的矫情者。
可是。
点一颗烟吧。当夜阑人散。
让梦陪你跳舞。